


正在就讀多倫多大學的艾朗決定休學一年到亞洲旅行一年
認真的魁格和爸媽討論亞洲之行的時刻,終於到來,他知道事情並不簡單。搭爸媽聯讓他一個人搭地鐵到多倫多都不肯了,更別提獨自去亞洲。
「你知道嗎,媽。大消息!艾朗要到亞洲去,而且他問我要不要一起去。」
「是嗎?」她完全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麼。
「我知道你對艾朗的看法。他可以當我的保鏢。你知道她會好好照顧我的。」
她沒說話。這是好現象,我想。至少不是立刻一口回絕,我有時會得到她這種回應。
我繼續求她:「媽,我要怎樣做你才會改變心意?」
「讓我相信你會很安全。」她堅定回答
而爸爸的條件是「要自己籌募一半的旅費」


在加爾各達有超過一百五十萬兒童在煙火工廠工作。他們每天吸入硫磺、磷等等化學物,許多童工因而罹患肺或腎的疾病。

有次他們在加爾各達突襲紡織廠,這些童工男孩清早就在織機前展開他們的一天,然後是無休無止的工作,幾乎沒有一刻放鬆。他們就在這個工廠的地板上,吃著少的可憐的食物,晚上睡在地板上,直到第二天一早,又是一個永無止盡的工作天,和前一天沒有什麼兩樣。
「有時我們一天只吃一餐。」一名男孩說:「而且是水煮扁豆。」
「主人讓我們餓肚子,讓我們餓得睡不著,」另一名男孩接著說:「只要我們睡不著,他就可以逼迫我們做更多工作。」
「我在織機前睡著了,」一名男孩說,用手撥開頭髮,露出一道受傷所留下的疤痕:「他就用叉子的尖端刺我。」
當他們解救這些孩子,並把這些孩子送回他們家中,每個孩子見到家人的開心溢於言表。
穆尼拉爾悄悄握住母親的手:「在最難過的時候,」他說:「我夢見妳。」
他的母親把他的手抓得更緊。她擦擦淚眼:「穆尼拉爾,我也夢見了你。」
那一幕我永遠也忘不了。一場動人心弦的團聚,也是一場和解。因為我不知道,穆尼拉爾是否曾經因為自己被送走,其他男孩卻仍留在村裡,而因此怨恨父母。我也猜想,不知他爸媽是否曾為送走他而滿懷罪惡感。我四下一望,便看出他們的貧窮窘迫。我可以理解事情是怎麼造成的:爸媽為了讓全家人過更好的生活,卻被人誘拐欺騙、白費力氣。
當他回國後,部長很想聽他談南亞之行。
於是我從在帕彭逛街之行談起,並遞給他三份文件。「這些都是澳洲、德國和法國通過的法律,允許司法機關起訴在國外對兒童性剝削的本國國民。只要他們一回國內,就可依他們在國內觸犯法律的方式予以起訴。目前全世界已有11個國家採行這樣的法律,我們希望加拿大是第12個國家。」
我們也談了有關兒童權利的幾個課題。FTC希望,加拿大政府所提供的發展援助多多用來協助草根性的組織,讓他們提供教育機會給兒童,特別是小女童。
在我們會面後所辦的記者會上,部長表示,「解放兒童」得年輕人「破除了過去許多成人的看法,以為兒童對於政府政策辯論提供不了多大貢獻」。這段話對我們意義重大,這是個突破,展現了政府看待兒童的新方式。